“我自己。”孤鸾凝看着她无畏的小脸，他就是孤鸾。
“你是很厉害，但再厉害也是人，现在各国视你为肉中刺。如今各国牵制，顾不上把你怎么样，但这样的局面一旦打破，各国联手将你诛之，你未必能顶得住。”
孤鸾不以为意的笑，“我倒真盼有那么一天。”如果各国联手，就意谓着结盟，虽然说合久必分，但在结盟期间，百姓可以安居。
人活一辈子，谁也不知明天怎么样，能有一时安定也是好的。
凤儿深吸了口气，让自己冷静，“现在和你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，你死了，我也活不成。我还有事没有办完，想活得久些，不想死。所以，你的命，还是省着点用吧。”
她虽然刚才预测到他会活很久，但那个画面并非好画面。
或许是比死，更煎熬的生不如死。
“这么惜命，干嘛拿忘忧草扎自己？”
“……”凤儿无言以对。
“女人，你干那事的时候，就没想过后果？”
“后果？”凤儿当时只有一个念头，不想他死，确实没想过后果。
“做我的女人，就一世都得是我的女人。”孤鸾漆黑眸子里没有半点玩笑。
凤儿呼吸一窒，连忙避开他的目光，“不过是几场欢|好，不用这么在意。”
“你许了人家没有？”他深看着她，突然问。
“你有妻子没有？”凤儿不答反问。
“我这样的人，能轻易让女人睡在我枕边？”
凤儿心跳猛地一紧，然后快速的跳开了，那他敢让她睡他枕边？
正在怔神，耳边传来他的一声，“到了。”
凤儿猛地回头，见他们停在一处石墓前，墓碑上没有名字，却刻着一个凶猛的狼头。
难道这就是狼王之墓？
凤儿的看着那墓，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开了。
他可以到这里来，到底是什么人？
孤鸾抱着她翻身下马，“到了这里，无论你后不后悔，你都没有选择了。”她只能是他的女人了。
他的话，却让凤儿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，然后更快的狂跳开去，抬头看向他黑不见底的眸子，这一眼却让她的脸红了，定定地看着他，他头上的头盔渐去，只剩下他的一双眼，她想，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双眼睛了。
孤鸾的拇指抚上她的唇，很轻很柔，缓缓的，“你真美。”
凤儿脸上像起了火，一直烧过耳根，眼角余光看见身旁的墓碑，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，“不要在这里。”
这是别人的，他们这样做是对亡者的不敬，她也不能适应。
他不言，走向石碑，凤儿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上跳了出来。
她以为他会把她放在碑前的石台上，不料，随着他的走近，石碑自动滑开，露出一道门户。
他抱着她走了进去。
石碑在身后关拢，眼前漆黑一片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森冷的地气，让凤儿打了个寒战。
“冷？”
黑夜里，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醇的声音。
“还……还好。”凤儿不想给他添麻烦。
“忍一会儿。”
他大步走向古墓深处。
凤儿在黑暗里不能视物，但好像黑暗对他丝毫造不成影响，他兜兜转转的往里走。
空气阴冷，却并不潮湿，也没有任何让人不难受的泥腥味。
凤儿虽然不能在黑夜里视视，但时间长了，眼睛渐渐的能适应一些黑暗，隐约能看见一些东西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停了下来，把她放在一个石台上。
凤儿扶住身下石台，摸索到‘石台’的形状，还有上面的雕纹，一股寒意瞬间在身体里传开。
是棺材。
刚才在墓外，她都觉得不合适，在别人的棺材上，就更不合适了。
坐在棺材上是对别人的不敬，凤儿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，不自在地挪了挪。
“这是谁的墓？”
“我的。”
“你的？”
“嗯，我死后会葬在这里。”
“这不是狼王的墓吗？”凤儿吃了一惊。
“嗯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狼王不过是族人的信仰，也是一个傀儡，一个狼王死了，会有新的狼王承继。对你们而言，没有意义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狼王？”
孤鸾沉默，也是默认。
“可是传说狼王之墓……”
“一个狼王有一个墓，狼王死了，他的墓就会封死。同时有人为新的狼王建造新的狼王之墓。”
凤儿于黑暗中看着男人模糊的轮廓，忽然明白他刚才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她做了他的女人，就一辈子是他的女人。
因为狼一辈子只有一个伴侣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会是这样……”
如果她知道是这样，一定会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。
人类可以和离，可以续弦，但他们却只能有一个……
她于黑暗中感觉到他凝视着她的视线，静默了一会儿，低头下来。
凤儿坐在石棺上，心脏七上八落，全然乱了方寸。
片刻间，他与她十指紧扣，轻道：“时间紧迫，也没时间收拾，见谅。”
许久以后……
石墓中并不温暖，但她已经感觉不到冷。
男人在耳边轻道：“对不住，弄伤你了。”
凤儿心里却莫名的感觉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，缓缓流淌，苦涩，却又带着些让她不愿承认的甜意。
ps：其实我很喜欢孤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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